我等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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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連幾天，冉瑤都呆在沈念身邊，幾乎是寸步不離，她上班她跟著去沈氏，下班跟著回家。
這天兩人在沙發上坐著看電視。
“明天顧珩的父母要回國，我得去機場一趟。”沈念向冉瑤說道。
冉瑤回：“那我明天去找我家親愛的。”
沈念打趣道：“這麽多天不回去，你家那位是不是得恨死我？”
“哎哎哎，說什麽呢！”冉瑤從沙發上直起身，“你是我親閨蜜，哪個男人都比不上你。”
“而且，我給你說，愛情是愛情，友情是友情，咱不能因為有了愛情就不要友情。就算是愛情也不能天天黏在一起，我怎麽就不能花同樣的時間陪陪你了？”
沈念很難不讚同她的言論，開心地伸手過去抱她，在中途卻戛然頓住。
“怎麽了？”
“你今天抱了貓，沒洗澡。”
說完迅速收回伸出去的手，順便往後面挪了挪，活像一只膽小怕事的小兔子。
聞言，冉瑤故意往她身上湊，蹭著偏要去抱她，“別跑啊，小美人！”
“啊！救命……”
兩人在客廳打鬧了好一會，沈念手機突然響了，她跑過去，是顧珩的電話。
瞥了眼遠處的冉瑤，跑進臥室接通電話，“餵。”
因為剛剛和冉瑤打鬧，聲音有點喘，顧珩那邊應該聽到了，問她，“在做什麽？”
“嗯…剛剛和瑤瑤打掃衛生來著，你打電話來是因為顧叔和覃姨？昨天爺爺告訴我了。”
顧珩聽著那邊女人熟悉的聲音，心尖癢酥酥的，“若是他們想留你住，你不要不好意思推辭。”
“嗯，好，我知道了。”
“你要有什麽為難的地方盡管和我說。”
“嗯，好。”
“爺爺年紀大了，他老人家如果對你軟磨硬泡要求什麽也要告訴我，我來解決。”
“好。”
說完那邊沈默了一會，沈念撐著腦袋問道：“沒了？”
“我想你了。”
沈念被他突然的一句話撩得心跳不止，捂著心臟沒回答，拿著手機的手也不自覺隔遠了些。
那邊沒有聽到她的回答，眸色一黯，語氣略顯低落地說：“那我掛了。”
“嗯，再見。”沈念說完迅速掛斷電話。
……
第二天中午，沈念開車去機場接顧父顧母，沒等多久，顧母挽著顧父就從人群中出來了。顧母覃麗戴著墨鏡，脖子上圍著圍巾，站在一旁的顧父顧鶴延最先認出沈念，推著行李朝她走來。
“顧叔，覃姨！”
覃麗聞言暗自感嘆了一句，“上次見面才改口叫媽，這回又叫回覃姨了。”
沈念笑著就要接過顧父手裏的行李，被顧鶴延阻攔道：“小念，我來。你啊，千萬不要有負擔，想叫什麽叫什麽。”
“對，阿姨說這話的意思是替我們顧家可惜，你這麽好的姑娘，顧珩那小子不知道珍惜！”覃麗說著挽上她的手臂，往外走，“你要是不介意的話，還是可以繼續喊我媽媽。”
“謝謝覃姨的好意，我還是覃姨叫習慣了。”
覃麗沒再強求，兩個人的行李只有一只，顧父搬上後備箱後，說道：“待會我來開車，你們倆坐後面聊聊天。”
“叔叔，您剛回來，要不——”
“沒事，讓他開。”覃麗拉著沈念坐上後座，興高采烈地講他們旅行去過的地方和有趣的事情，逗得沈念連連發笑。
一路上歡聲笑語，不知不覺就到了顧宅，車子駛進車庫，就有傭人來幫他們打開車門，將行李箱放下來。
“終於回家了！”覃麗感嘆道。
沈念第一次在顧宅看見其他的傭人，或許之前只有老爺子一個人在的緣故，主樓裏也只有王叔一個人照料他。一路上大概數了下，足足有十來個傭人迎接，主樓門口，王叔正站在那兒，看見他們，接過傭人手裏的行李，“先生太太，沈小姐。”
“王管家，我爸最近身體怎麽樣？”覃麗問。
王管家答：“老樣子，不過，最近沈小姐常來看老爺，老爺吃飯吃得多些了。”
沈念對上王管家慈愛的眼神，抿唇朝他笑笑。
“害，小念這孩子不當我們家的人可惜了。”覃麗再次感嘆了一句。
沈念每每聽到這話不知道怎麽回，只好帶著覃麗往裏走，“爺爺。”
“爸！”
顧老爺子見沈念來了，臉上堆起笑，“來，小念，上爺爺邊上坐。”
沈念看了眼身邊的覃麗，後者輕推了她一下，示意她過去，沈念這才過去，“爺爺，您最近腿還疼嗎？”
“哎喲，好多了，現在我都能和那些老頭子出去冰釣了。”老爺子哈哈笑了幾聲。
老爺子年輕時，膝蓋受過傷，當時沒有引起重視，老年之後膝蓋引發了並發癥，因此每年冬天膝蓋都會酸軟疼痛，沈念知道後，特意送了一些藥包過來，每天晚上都讓王管家幫忙敷在膝蓋上。
王管家：“以前老爺怎麽說都不去看醫生，現在沈小姐送的東西，老爺天天吩咐我用。”
顧父顧母聞言相視一笑，顧母覃麗說道：“對了，小念，今晚就留下來住唄，反正阿珩也不在，你住他那個房間，也不用收拾。”
沈念暗想，果然如顧珩說的一般，他們家人太熱情。
“不用麻煩了，覃姨，我朋友現在住我家裏，晚上我還是回去吧。”沈念推辭道。
覃麗大概知道這是她不願意留下來，想避嫌找的借口，也沒再繼續挽留。
一旁的顧老爺子聞言，“你朋友也不是小孩，你回去也要花很長時間，留下來住，晚上還能陪我這個老東西散散步！”
沈念夾在中間，正為難時，她的手機鈴聲響了。
“抱歉，爺爺，我接個電話。”
沈念抱著電話走到偏廳狠狠喘了一口氣，才接通電話。
“接到人了？”顧珩低沈的聲音從聽筒那邊傳來。
“嗯，我現在在老宅，爺爺正讓我留下來呢，我……”
沈念不知道怎麽和他說，畢竟在她角度看來，自己離婚了，還留在前夫家算怎麽個事！
那邊沈默了一會，就聽見顧珩說道：“你把手機給爺爺，我和爺爺說。”
“算了吧，這樣顯得我非走不可，沒有禮貌的。”沈念垂下眼睫，聲音有些喪，“我還是留下來吧，既然爺爺這麽想我留下來，每次我來他老人家好像真的很開心。”
顧珩輕聲說道：“爺爺和你投緣。”
沈念掛斷電話回去，就見大廳沙發上老爺子冷臉坐在那裏，她察覺氣氛不太好，自覺坐在角落。
剛坐下就聽見老爺子冷聲說：“你們要走隨便，反正我老年人一個人，誰都不愛搭理。”
這話一出，在座的三人對視了一眼，沈念起身坐在老爺子身邊，溫聲道：“爺爺，我今天留下來陪您散步，不走了。”
“一言為定！”老爺子迅速偏頭看她，臉上堆起笑容，仿佛剛剛那個耍脾氣的老人不是他。
直到晚上，沈念站在顧珩的房間，周圍一下子安靜下來，竟然有些莫名的低落，她安慰自己可能是多巴胺達到頂峰之後的落寞。
她想打電話問問顧珩，畢竟她今晚要睡在他的房間。
特意查詢了加州時間，已經半夜，擔心打擾他，便只給他發了一條短信，然後收拾去洗漱了。
收拾完出來，看見手機有一個他的未接來電和他的短信。
還沒休息？
手指在屏幕上點了幾下，撥通電話，男人低啞性感的聲音傳入耳膜，“有事嗎？”
沈念手指摳了摳手機邊緣，“我就是想告訴你一聲我睡你床，沒什麽事。”
那邊傳來男人低沈的笑聲，沈念懷疑自己聽錯了，問：“你笑什麽？”
“笑你。”
沈念抿唇，沒有理解他的笑點，就聽見男人說：“那張床你又不是沒睡過。”
話落，沈念臉刷的一下紅了，不知是男人話鬧的，還是他笑聲鬧的。
“流氓！”沈念低低罵道。
“你生日是不是快到了？”顧珩問。
沈念聞言看了下日期，嗯了一聲，“這周六。”
在清河鎮的時候，沈念沒有明確的生日，陳家也沒有給她過過生日。
“那這樣吧，7月27號就是你的生日，我見到你的那天。”陳懷遠如是說道。
從此之後，在每個盛夏的7月27日陳懷遠都會幫陳僖過生日。
陳懷遠會用自己存了半年的零用錢幫陳僖買一個禮物，有書包、文具、裙子，每一件都是陳僖特別喜歡的禮物。
多年後想起來，之所以當時特別喜歡，可能因為是陳懷遠送的。
直到沈念回到沈家，她才知道自己真正的生日，在春天，而不是那個盛夏。
但每年盛夏，她都會一個人再過一次生日，不為別的，因為那是陳僖的生日，也是她的。
她有時候刻意不願意承認自己就是陳僖，可有些美好的回憶，偏偏是陳僖獨有的。
“沈念？沈念？”
沈念被顧珩的聲音拉回現實，“我在。”
“這周六我回來一趟。”
“不用，你來回挺遠的，不用特意回來一趟。”沈念習慣性拒絕。
顧珩卻不肯，“沈念，你不能總拒絕我，不是說好給我時間？這段時間內你不要將我拒之門外，也不要推開我。”
“你只需要站在原地，等著我！”他補充說道。
沈念抿唇笑了，他曾經也這麽說過。
現在想來，這段感情，他好像一直很卑微，沒有奢望過太多，只需要她站在原地等他。
她沒再拒絕，輕聲嗯了一聲，“我等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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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連幾天，冉瑤都呆在沈念身邊，幾乎是寸步不離，她上班她跟著去沈氏，下班跟著回家。
這天兩人在沙發上坐著看電視。
“明天顧珩的父母要回國，我得去機場一趟。”沈念向冉瑤說道。
冉瑤回：“那我明天去找我家親愛的。”
沈念打趣道：“這麽多天不回去，你家那位是不是得恨死我？”
“哎哎哎，說什麽呢！”冉瑤從沙發上直起身，“你是我親閨蜜，哪個男人都比不上你。”
“而且，我給你說，愛情是愛情，友情是友情，咱不能因為有了愛情就不要友情。就算是愛情也不能天天黏在一起，我怎麽就不能花同樣的時間陪陪你了？”
沈念很難不讚同她的言論，開心地伸手過去抱她，在中途卻戛然頓住。
“怎麽了？”
“你今天抱了貓，沒洗澡。”
說完迅速收回伸出去的手，順便往後面挪了挪，活像一只膽小怕事的小兔子。
聞言，冉瑤故意往她身上湊，蹭著偏要去抱她，“別跑啊，小美人！”
“啊！救命……”
兩人在客廳打鬧了好一會，沈念手機突然響了，她跑過去，是顧珩的電話。
瞥了眼遠處的冉瑤，跑進臥室接通電話，“餵。”
因為剛剛和冉瑤打鬧，聲音有點喘，顧珩那邊應該聽到了，問她，“在做什麽？”
“嗯…剛剛和瑤瑤打掃衛生來著，你打電話來是因為顧叔和覃姨？昨天爺爺告訴我了。”
顧珩聽著那邊女人熟悉的聲音，心尖癢酥酥的，“若是他們想留你住，你不要不好意思推辭。”
“嗯，好，我知道了。”
“你要有什麽為難的地方盡管和我說。”
“嗯，好。”
“爺爺年紀大了，他老人家如果對你軟磨硬泡要求什麽也要告訴我，我來解決。”
“好。”
說完那邊沈默了一會，沈念撐著腦袋問道：“沒了？”
“我想你了。”
沈念被他突然的一句話撩得心跳不止，捂著心臟沒回答，拿著手機的手也不自覺隔遠了些。
那邊沒有聽到她的回答，眸色一黯，語氣略顯低落地說：“那我掛了。”
“嗯，再見。”沈念說完迅速掛斷電話。
……
第二天中午，沈念開車去機場接顧父顧母，沒等多久，顧母挽著顧父就從人群中出來了。顧母覃麗戴著墨鏡，脖子上圍著圍巾，站在一旁的顧父顧鶴延最先認出沈念，推著行李朝她走來。
“顧叔，覃姨！”
覃麗聞言暗自感嘆了一句，“上次見面才改口叫媽，這回又叫回覃姨了。”
沈念笑著就要接過顧父手裏的行李，被顧鶴延阻攔道：“小念，我來。你啊，千萬不要有負擔，想叫什麽叫什麽。”
“對，阿姨說這話的意思是替我們顧家可惜，你這麽好的姑娘，顧珩那小子不知道珍惜！”覃麗說著挽上她的手臂，往外走，“你要是不介意的話，還是可以繼續喊我媽媽。”
“謝謝覃姨的好意，我還是覃姨叫習慣了。”
覃麗沒再強求，兩個人的行李只有一只，顧父搬上後備箱後，說道：“待會我來開車，你們倆坐後面聊聊天。”
“叔叔，您剛回來，要不——”
“沒事，讓他開。”覃麗拉著沈念坐上後座，興高采烈地講他們旅行去過的地方和有趣的事情，逗得沈念連連發笑。
一路上歡聲笑語，不知不覺就到了顧宅，車子駛進車庫，就有傭人來幫他們打開車門，將行李箱放下來。
“終於回家了！”覃麗感嘆道。
沈念第一次在顧宅看見其他的傭人，或許之前只有老爺子一個人在的緣故，主樓裏也只有王叔一個人照料他。一路上大概數了下，足足有十來個傭人迎接，主樓門口，王叔正站在那兒，看見他們，接過傭人手裏的行李，“先生太太，沈小姐。”
“王管家，我爸最近身體怎麽樣？”覃麗問。
王管家答：“老樣子，不過，最近沈小姐常來看老爺，老爺吃飯吃得多些了。”
沈念對上王管家慈愛的眼神，抿唇朝他笑笑。
“害，小念這孩子不當我們家的人可惜了。”覃麗再次感嘆了一句。
沈念每每聽到這話不知道怎麽回，只好帶著覃麗往裏走，“爺爺。”
“爸！”
顧老爺子見沈念來了，臉上堆起笑，“來，小念，上爺爺邊上坐。”
沈念看了眼身邊的覃麗，後者輕推了她一下，示意她過去，沈念這才過去，“爺爺，您最近腿還疼嗎？”
“哎喲，好多了，現在我都能和那些老頭子出去冰釣了。”老爺子哈哈笑了幾聲。
老爺子年輕時，膝蓋受過傷，當時沒有引起重視，老年之後膝蓋引發了並發癥，因此每年冬天膝蓋都會酸軟疼痛，沈念知道後，特意送了一些藥包過來，每天晚上都讓王管家幫忙敷在膝蓋上。
王管家：“以前老爺怎麽說都不去看醫生，現在沈小姐送的東西，老爺天天吩咐我用。”
顧父顧母聞言相視一笑，顧母覃麗說道：“對了，小念，今晚就留下來住唄，反正阿珩也不在，你住他那個房間，也不用收拾。”
沈念暗想，果然如顧珩說的一般，他們家人太熱情。
“不用麻煩了，覃姨，我朋友現在住我家裏，晚上我還是回去吧。”沈念推辭道。
覃麗大概知道這是她不願意留下來，想避嫌找的借口，也沒再繼續挽留。
一旁的顧老爺子聞言，“你朋友也不是小孩，你回去也要花很長時間，留下來住，晚上還能陪我這個老東西散散步！”
沈念夾在中間，正為難時，她的手機鈴聲響了。
“抱歉，爺爺，我接個電話。”
沈念抱著電話走到偏廳狠狠喘了一口氣，才接通電話。
“接到人了？”顧珩低沈的聲音從聽筒那邊傳來。
“嗯，我現在在老宅，爺爺正讓我留下來呢，我……”
沈念不知道怎麽和他說，畢竟在她角度看來，自己離婚了，還留在前夫家算怎麽個事！
那邊沈默了一會，就聽見顧珩說道：“你把手機給爺爺，我和爺爺說。”
“算了吧，這樣顯得我非走不可，沒有禮貌的。”沈念垂下眼睫，聲音有些喪，“我還是留下來吧，既然爺爺這麽想我留下來，每次我來他老人家好像真的很開心。”
顧珩輕聲說道：“爺爺和你投緣。”
沈念掛斷電話回去，就見大廳沙發上老爺子冷臉坐在那裏，她察覺氣氛不太好，自覺坐在角落。
剛坐下就聽見老爺子冷聲說：“你們要走隨便，反正我老年人一個人，誰都不愛搭理。”
這話一出，在座的三人對視了一眼，沈念起身坐在老爺子身邊，溫聲道：“爺爺，我今天留下來陪您散步，不走了。”
“一言為定！”老爺子迅速偏頭看她，臉上堆起笑容，仿佛剛剛那個耍脾氣的老人不是他。
直到晚上，沈念站在顧珩的房間，周圍一下子安靜下來，竟然有些莫名的低落，她安慰自己可能是多巴胺達到頂峰之後的落寞。
她想打電話問問顧珩，畢竟她今晚要睡在他的房間。
特意查詢了加州時間，已經半夜，擔心打擾他，便只給他發了一條短信，然後收拾去洗漱了。
收拾完出來，看見手機有一個他的未接來電和他的短信。
還沒休息？
手指在屏幕上點了幾下，撥通電話，男人低啞性感的聲音傳入耳膜，“有事嗎？”
沈念手指摳了摳手機邊緣，“我就是想告訴你一聲我睡你床，沒什麽事。”
那邊傳來男人低沈的笑聲，沈念懷疑自己聽錯了，問：“你笑什麽？”
“笑你。”
沈念抿唇，沒有理解他的笑點，就聽見男人說：“那張床你又不是沒睡過。”
話落，沈念臉刷的一下紅了，不知是男人話鬧的，還是他笑聲鬧的。
“流氓！”沈念低低罵道。
“你生日是不是快到了？”顧珩問。
沈念聞言看了下日期，嗯了一聲，“這周六。”
在清河鎮的時候，沈念沒有明確的生日，陳家也沒有給她過過生日。
“那這樣吧，7月27號就是你的生日，我見到你的那天。”陳懷遠如是說道。
從此之後，在每個盛夏的7月27日陳懷遠都會幫陳僖過生日。
陳懷遠會用自己存了半年的零用錢幫陳僖買一個禮物，有書包、文具、裙子，每一件都是陳僖特別喜歡的禮物。
多年後想起來，之所以當時特別喜歡，可能因為是陳懷遠送的。
直到沈念回到沈家，她才知道自己真正的生日，在春天，而不是那個盛夏。
但每年盛夏，她都會一個人再過一次生日，不為別的，因為那是陳僖的生日，也是她的。
她有時候刻意不願意承認自己就是陳僖，可有些美好的回憶，偏偏是陳僖獨有的。
“沈念？沈念？”
沈念被顧珩的聲音拉回現實，“我在。”
“這周六我回來一趟。”
“不用，你來回挺遠的，不用特意回來一趟。”沈念習慣性拒絕。
顧珩卻不肯，“沈念，你不能總拒絕我，不是說好給我時間？這段時間內你不要將我拒之門外，也不要推開我。”
“你只需要站在原地，等著我！”他補充說道。
沈念抿唇笑了，他曾經也這麽說過。
現在想來，這段感情，他好像一直很卑微，沒有奢望過太多，只需要她站在原地等他。
她沒再拒絕，輕聲嗯了一聲，“我等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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